張大千(1899年5月10日-1983年4月2日),最早本名張正權,後改名張爰、張蝯,小名季,號季爰,別署大千居士、下里巴人、齋名大風堂,中國著名畫家,祖籍廣東省番禺縣,生於清朝四川省內江,逝世於中華民國台北市。因其詩、書、畫與齊白石、溥心畬齊名,故又並稱為「南張北齊」和「南張北溥」。廿多歲便蓄著一把大鬍子,成為張大千日後的特有標誌。曾與齊白石、徐悲鴻、黃賓虹、溥儒等國內各名家及外國大師畢加索交遊切磋。


父張懷忠,早年從事教育後從政,再改鹽業。母曾友貞,當時知名的女畫家。兄弟十人,張大千排名第八;姊姊張瓊枝,亦善畫;二兄張澤,號善孖,別號虎痴,以畫虎名於世。



 張大千和謝稚柳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,兩人的仕女畫風近似,可參閱謝畫。


尺寸約49.7*31公分


 張大千,別號大千居士,四川內江人。他從小隨母親學畫,1917 年與兄長同赴日本京都,學習繪畫及織染工藝.1919 年返上海,拜曾農髯、李梅庵為師,學習詩文書畫,受石濤跟八大山人的影響很深。1927 年始遍游名山大川,包括黃山,峨眉山,敦煌。1929 任第一屆全國美展幹事,1933 年任南京國立中央大學藝術系教授一年。1941 年至 1943 年間赴敦煌,臨摹敦煌壁畫,他描摹壁畫時,發現部分壁畫有內外兩層後便揭去外層以觀賞內層,被揭露後又抵賴辯解,且自稱對敦煌壁畫的文物保存也有相當多的貢獻。1943年他出版的《大風堂臨摹敦煌壁畫》讓藝術界開始重視中國文物的保存和精華。


 張大千於 1949 年移居香港,1951 年移居阿根廷,1953 年從阿根廷移居巴西聖保羅,從此畫作開始聞名國際,包括法國羅浮宮也前來邀展。1956 年,他曾與畢卡索切磋同談。開始將西方抽象主義的理念應用到中國傳統水墨畫上,並發展出了潑墨山水的風格。1958年,被紐約「國際藝術學會」以「秋海棠」圖,譽為世界偉大畫家。之後,他在 1969 年居美國,至 1977 年回臺灣定居,建摩耶精舍。1983 年過世,是為中國現代最重要畫家之一。


 張氏精鑒別,富收藏,曾出版《大風堂名跡集》四冊。詩文亦精妙。仍以書畫用力最深,於山水、花卉、人物無不精擅,畫藝蜚聲國際。早年專注於傳統筆墨,對於石濤的畫尤見功力,其臨摹作品足可亂真。赴敦煌臨摹了石窟壁畫後,畫風轉呈豐麗細潤,嗣後成立一己風格,氣韻高雅,筆精墨妙,深得文人畫神髓。晚年畫風再變,好用青及水墨作大潑墨。蒼莽不羈,淋漓盡致。




張大千三跪紅顔知己 謝世後曠世絕戀方曝光




張大千與 李秋 君在1927年作《松下高士圖》


大畫家張大千一生一妻三妾,紅顔知己無數,從20歲出名一直到辭別人世,張大千的桃色緋聞比他的畫卷還豐富。由此,他也獲得了數畫人才華風流古有唐寅,今有大千的雅號。可是,直到20043月,隨著張大千的一幅被行家估價逾千萬元人民幣的巨幅山水畫《蒼莽幽翠圖》的浮世,一枚大千先生從未外露的《秋遲》印章神秘現出,風流才子那場驚世駭俗的柏拉圖式戀情也被最終解密……


一跪佳人只爲惺惺知己情


張大千20歲時,因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過世,他到寧波天童寺出家,三個月後還俗到了上海。張大千拼搏于上海畫界時,仿石濤的畫到了連行家都無法鑒別真僞的程度。


那時,寧波富商李茂昌也是被他過的富賈之一。當李茂昌把花了50塊大洋買回的真迹給心愛的女兒 李秋 君看時,她笑著說:畫是假的,但作畫之人天分極高,將來成就之大,將是劃時代的。


聽了女兒的話,李茂昌果真開始在上海畫界尋找起這位高人來,可是萬般苦尋之下,他見到的却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小夥子。聽罷對方的叙述,張大千哈哈大笑,爲了感謝李茂昌兩年來苦苦尋覓自己的苦心,他堅持一定要把大洋退還給對方。李茂昌大洋沒有收,倒是交到了一個心胸坦蕩的小兄弟。



《蒼莽幽翠圖》局部


李茂昌幾次邀請張大千到寧波自己的府上小住,實際上是有意讓他跟女兒相識。李茂昌的女兒 李秋 君畢業于上海務本女中,從小精通琴棋書畫,姿容雅麗,性格溫婉,是遠近聞名的才女。一日,張大千應李茂昌之約到寧波來散心。他在客廳等主人時,被一巨幅《荷花圖》所吸引,一枝殘荷,一根禿莖,一汪淤泥,飄逸脫俗,張大千長出了一口氣。


張大千嘆道:畫界果真是天外有天啊。看此畫,技法氣勢是一男子,但字體瑰麗,意境脫俗又有女風,實在讓我弄不明白。


李茂昌笑道:看來兄弟你是十分青睞此畫了,可想見見畫主?張大千趕緊說道:我是想拜師還來不及呢,只是不知道這位鷗湘堂主是否還在世上。李茂昌笑著告訴他,畫主不但在世,而且晚上就能見到。


張大千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一天。直到晚宴開始時,客廳的門被地一聲撞開,只見夕陽的餘輝中站著一位清麗絕倫的年輕女子。這女子看來是跑來的,她的髮髻鬆散,還未來得及整理,臉上帶著奔跑後的紅暈。李茂昌指著還沒有喘過氣來的女兒笑道:秋兒,這就是你一直崇拜無比的張大千。說完,他向張大千笑道:大千弟,見過你的師傅吧……”


幾秒鐘過後,張大千終于反應了過來,推開了椅子,幾步跑到了 李秋 君的面前,撲通一聲跪倒,口中果真喊著:晚輩蜀人張爰見過師傅。


一段曠世奇戀就此拉開了序幕……



李秋 木落秋遠圖


二跪知己恨不相逢未娶時


那次見面後,在李茂昌的撮合下,張大千乾脆在 李秋 君所居後樓的鷗湘堂裏設了自己的畫室,兩個人除了分室而眠之外,幾乎形影不離。


那時,張大千正值青春年少,風流倜儻,男歡女愛的事情做過不少,這些連李茂昌都心知肚明。可唯獨對這位三妹,大千却從來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

其實,相處這半年來,張大千無時無刻不在想一個問題:爲什麽相見恨晚?原來,張大千在自己的表妹去世後,心灰意冷之際就在家鄉由母親做主娶了親,第二年又納了妾。而這位 李家三 小姐,又如何能够屈尊爲自己的妾?


張大千本性灑脫,不是一個多愁善感之人,但他却背著三妹,偷偷地刻下了秋遲一方印。


在相逢張大千之後, 李秋 君也陷入了無盡的苦惱之中:是打破常規,讓自己這個 富家大 小姐屈尊嫁給一個窮書生做妾?還是永不逾男女界綫,一生保持兄妹知己的關係?一次, 李秋 君見張大千在給四川的妻妾寫家書,試探性地對張大千說,如果他能再收一個大小姐爲妾,該是福分無邊了。哪知張大千在聽罷 李秋 君的話後,楞怔了幾秒鐘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竟一聲未吭。


第二天,張大千來到了自己的畫室,他第一次緊閉了畫室,不讓任何人進來。直到傍晚,張大千才打開了畫室的門。等 李秋 君端茶進來時,張大千還是早上的姿勢:原來,他就這樣在畫室中靜坐了一天。還沒等 李秋 君說話,張大千竟撲通一聲給她跪下,把 李秋 君嚇得倒退了半步。張大千說道:三妹,我雖然年少輕狂,但是我深深地知道,我這一生將爲畫而活,爲畫而死。抛開男女情事不談,我一生最近的紅顔知己,除你之外再無一人。但是,我若納你爲妾,將使一代才女受辱,而我也必遭天譴……”



張大千幽居園林


三跪故土塵蠟苔痕夢裏情


從此, 李秋 君把一生摯愛深深地埋在了心裏,在張大千面前沒有再提過談婚論嫁之事,而是以妹妹自居。


上世紀30年代初, 李秋 君跟隨張大千來到了上海,在國立美術學校任教。 李秋 君一如既往地照顧張大千的起居,甚至親手縫製張大千的衣服。張大千雲游四方時,乾脆由 李秋 君代選門徒,徒弟們也敬 李秋 君爲師娘, 李秋 君也幷不拒絕,就這樣, 李秋 君終身未嫁。


怕三妹寂寞,抗戰前夕,張大千把自己的親生骨肉心瑞、心沛過繼給了三妹做養女, 李秋 君把她們視如親生骨肉,盡心疼愛教育。


在 李秋 君的鼓勵下,張大千决定遠赴敦煌寫生,這次敦煌之行對張大千的一生都産生了决定性的影響。雖然敦煌苦旅使張大千蒙受了古文化破壞者的不白之冤,但也奠定了他在中國繪畫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。連徐悲鴻也感嘆五百年來一大千,畢卡索在看了張大千晚年的作品時曾發出真正的藝術在東方的感嘆。


不管張大千在哪里,他從未中斷過與 李秋 君的聯繫:在黃山,在四川,還是在遙遠的敦煌,每到一處,他一定把藝術感受寫成文字,傳送給遠方的三妹,與她共同探討藝術上的話題。他們將這種通信習慣持續了近40年,直到張大千于1949年去了東南亞,彼此失去了聯繫爲止。



老年張大千


1939年,雖然國內戰局頗緊,但是張大千還是惦記著遠在上海的三妹,偕新婚四夫人雯波一起從成都坐飛機到上海爲李秋君慶賀50歲大壽。當時,張大千已經患上了糖尿病,所以每吃一道菜,都要由李秋君先品嘗。臨行前,李秋君拉住雯波夫人的手,把自己親自爲張大千書寫的菜譜交給她,對她說:好妹妹,你能够每天在他的身邊照顧他,有多好,我就是不能够啊!他是國寶,一切要以他的身體爲上!


抗戰期間,在淪陷區上海的 李秋 君同 何香凝 女士一起組織了灾童救護所,專門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兒。而張大千則萬分惦念遠在淪陷區的三妹,多次勸她趕快到自己的身邊,怕戰亂紛紛,骨肉分離。但是, 李秋 君無法離開上海,一是惦記在念書的兩個養女,二是不願給張大千的生活增加負擔。19458月,遠在成都的張大千聽到抗戰勝利的消息後,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,揮筆畫下了一幅歌頌祖國山河美好的巨幅山水畫《蒼莽幽翠圖》,幷且蓋上了秋遲之印。他蓋上此印有兩層意思:一是因爲他深知此畫將是他一生之杰作;二是爲了將來有一天讓遠在上海的 李秋 君看到,遙寄思念之意,以此紀念他們一生的情意。隨後,他將此畫交給了好友謝稚柳,希望謝稚柳把這幅作品拿到上海展覽時, 李秋 君能看到略寄相思。遺憾的是,謝稚柳還未來得及將這幅畫展示給 李秋 君,《蒼莽幽翠圖》1952年就被沒收,直到1984年才歸還給 謝稚柳 先生,這時,張大千早已遠在海外, 李秋 君終其一生,也未能見到這幅畫。



李秋  牡丹、荷花、菊花、梅花圖 四屏


1949年,張大千從東南亞到南美旅居,他思念一生的摯愛,每到一個國家,就要收集一點那裏的泥土,然後裝在信封裏,寫上三妹親展。到張大千去世時,他已經有了十幾個從來沒有被打開的信封。後來,通過在香港的李秋君的弟弟轉來的他給李秋君的信中這樣寫道:三妹,聽說你最近纏綿病榻,我心如刀割。人生最大憾事爲生不能同衾,而死不能同穴。你我雖合寫了墓志銘,但究竟死後能否同穴,實在令我心憂。蜀山秦樹一生曾蒙無數紅顔厚愛,然與三妹相比,六宮粉黛無不黯然失色。八哥今日猶記初逢時你一副可愛嬌憨模樣,銘心刻骨,似在昨日……恨海峽相隔,正是家在西南常作東南別,塵蠟苔痕夢裏情啊。


1971年,李秋君去世時,張大千正在香港舉辦畫展。當聽到最愛的人先去的消息時,張大千面朝李秋君居住的方向,長跪不起。幾日幾夜不能進食。從那以後,他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,身邊弟子常聽他說的一句話是:“三妹一個人啊……”


8年後,張大千謝世。20043月,他專爲李秋君作的《蒼莽幽翠圖》終于由好友謝稚柳的後人奉出拍賣。這幅張大千的一生力作浮出後,秋遲的來歷才得以最終解密,從而曝光了這段曠世絕戀。


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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