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鳳翰 (1863-1749)生於膠州城南三里河村,字西園,號南村,晚號南阜山人。他工詩文,擅書畫,精篆刻,擅制硯,被畫界譽為“揚州八怪”之一。55歲時,他右臂病廢後,以頑強的毅力苦練左手功,作品更為新奇奔放、超凡脫俗,取得了比右手更傑出的成就,成為清朝“畫中十哲”之一。

性嗜硯,所藏至千餘,大半手琢,自為銘詞。因刻“丁巳殘人”“尚左生”二印,官徽州績溪縣令,有政聲,康熙五十九年(1720)客安邱張卯居家,張為作《南村草堂圖》,西園為作《杞城別墅圖》以報之,乾隆十二年(1747)為其孫攀鱗作《寒香圖》卷,有《硯史》、《南阜詩抄》。卒年六十六歲。

 高鳳翰出生在一個官宦、書香、亦農亦鹽的家庭中,他的父親高曰恭是康熙年間的舉人,做過諸城和淄川的教官,叔父高曰聰中過進士,做過福建督學使,他們都是當時有名的學者和書畫家。膠州市博物館文史研究室主任、高鳳翰研究專家鄭文光老先生介紹說,由於自身的天賦和家庭的熏陶,高鳳翰小小年紀便展露出過人的才華,9 歲就能填詞賦詩,名聞鄉里,十四五歲跟隨父親到淄川時,已能作詩敏捷,麗句迭出。淄川著名詩人張歷友曾稱讚他:“佳兒弱冠弄柔翰,筆陣橫掃千人軍。”清初詩壇“神韻”派的創始人、“詩宗”王漁洋也非常欣賞他的詩,但由於未能見面,王漁洋臨終前特意囑咐收高鳳翰為私淑弟子。

“學而優則仕”,然而,才華橫溢的高鳳翰仕途卻並不順利。鄭文光說:“他的興趣在藝術上,不喜歡做老套的八股文。19歲中了秀才後,他三次到濟南參加鄉試,卻屢試不中。”

 直到雍正五年(1727年),44歲的高鳳翰才由膠州知州黃之瑞推薦,以畫家身份參加了“賢良方正科”的特別考試,考取了一等。第二年,高鳳翰在北京圓明園接受了雍正皇帝的接見,雍正給他作出了“清”和“真”的鑒定,並賜給他一張圓明園圖,留作紀念。47歲時,高鳳翰終於得了一個“修職郎”的八品小官,被派往安徽歙縣任縣丞。

  兩度被誣,兩度洗冤

 得官不易,為官更不易。高鳳翰到任第二年就有人誣告他在一宗命案中受賄5000 金。澄清後,他暫代理績溪縣令。之後,又代任儀徵縣丞兼委管“泰州壩監掣”,掌管鹽務。“這期間雖有幾個上司賞識高鳳翰的才能,但每次都是剛一賞識,就很快調離了原職,高鳳翰就是這樣的懷才不遇。”鄭文光說,高鳳翰居官廉謹,有政績,深得老百姓的愛戴。《歙縣縣誌》就曾為他立傳:“ 善繪畫,有政聲”。這是當地唯一被立傳的縣丞。

 在掌管鹽務期間,他目睹鹽民生活的艱辛,不禁詩從愁來:“鹵淹赤腳紅鱗斑,灶下蓬頭炊濕煙。饑腸霍霍日向午,尚待城中換米錢。得鹽盡入豪賈手,終年空作牛馬走。人生百役各辛勤,觀此一笑真何有。”短短56個字,既寫出了鹽民們生活的苦難,表達了高鳳翰對鹽民的悲憫情懷,又反映出了官商對鹽民的剝削之殘酷。於是,他開始整飭鹽務,下解鹽民受盤剝之苦,上利國家社稷。

 那幾年,泰州發生了蝗災,地方官吏卻貪逸瀆職,百姓深受其苦。高鳳翰作了一首《捕蝗謠》:“蝗起蝗起,四鄉報不已,問蝗多少?報蝗人搖手,遮莫論頃不論畝。官來捕蝗,什麼賞格,一枝板打兩條腿,刀筆吏滑來吊詭,刀筆殺人,不能殺蝗,官去詐食官來藏。蝗食苗,吏食瓜,蝗口有剩苗,吏口無遺渣。兒女哭,抱蔓歸,仰空號天天不知,吏食瓜飽看蝗飛。”

 高鳳翰的耿直嚴詞揭露出了當時貪官污吏的暴行,因而得罪了上司和鹽商,再加上受好友盧雅雨案件的牽連,在他即將任滿儀徵縣令時,被誣入獄。在審訊時,他慷慨陳詞,抗辯不屈,四五十天后冤案終獲大白。然而,煩亂的訴訟生涯,苦難的監獄環境,使高鳳翰原有的風痹病加速惡化,致使他的右手病廢,那一年他 55歲。經此大變,高鳳翰已無心仕途,開始了在揚州的賣畫生涯。


長26cmx寬13cmx高5.5cm  重:約3.5kg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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