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代人多以古代春宮畫為黃色淫穢,其實這是不對的。古代春宮畫不僅有欣賞功能、教育功能、醫療功能,還有研究功能,具有很大的文化價值。現代的醫生要治療性冷淡,利用這些畫來刺激、喚起患者的性慾,是主要手段之一。通過春宮畫的研究,可以了解古人的性風俗、性觀念、性知識、常用服飾和性生活的環境,還可以通過春宮畫來了解一些歷史。


春宮圖大約自漢朝印刷術發明後 民間將性交姿勢和性知識 藉由春宮圖 權當女兒出嫁的嫁妝
一來讓女兒享受閨房樂趣 二來讓女兒藉由房中術綁住其夫君明清後小說流通 春宮圖經後人改寫編後 漸漸變為所謂的色情性質用現代人觀點來看 當時春宮圖就是生理 性知識的教學手冊

http://tw.knowledge.yahoo.com/question/?qid=1005012004143以上摘自 知識+


 除了中國,在日本、韓國和東南亞國家都有歷史悠久的春宮圖。日本的浮世繪裡面就有很多春宮圖類型的作品。

 中國文化在明代以前,對性的相關事務上的觀念是自然、活潑、健康而開放的,因此在中國的春宮畫中,便可對於中國文化中對性所表述出來的意象及標準。在中國春宮畫中所出現的女人並不是不重愛慾的描寫,而重點毋寧在於中國傳統愛欲的表現方式與歐美、日本有所不同。
 
 由於傳統春宮畫的觀賞角度和現代有所不同,所以很難用現在的標準來斷其優劣。但春宮畫的目的在於愉情及催情,它預設了觀眾情欲的參與,春宮畫本身是觀眾潛意識中情欲的投射。
 
 福田和彥在《中國春宮畫》中指出:

 中國秘戲圖並不如日本的春畫露骨,尤其在性器的描繪上,也不如日本誇張。在中國的春宮畫上,很少有關陰毛的描寫,而且大部份的少女都是無毛、纏足、柳腰又嬌弱的形態,彷彿無毛與纏足,即是美女的象徵。也就是說,在中國春宮畫裡出現的女人,都是中國男性的理想偶像。不似日本的春宮畫,著重愛欲的描寫……。

荷蘭高羅佩在《秘戲圖考》中也曾指出:

 畫中人以才子佳人為主,故男則清秀,女則美艷,其式雖多變化,不背情理,和悅之色現於紙上。古畫之病在少曲線美,婦女肢體往往瘦削不堪;此畫妙在圓姿替月,盛妝豐容,凡亭台樓閣,花草景緻,極求精美。

 傳統春宮畫沒有一個特定的視覺焦點,不像當前色情照片,口腔、性器官、乳房……等特定部位的不同組合方式,構成了視覺的重心所在;再加上男、女人數的重組可以出區分不同的慾望表顯方式,這是當前西式色情的分類基礎。傳統春宮畫不強調性器官,女性乳房幾乎完全不受重視,陰部也不甚重要,陰毛也不明顯,唯一特別強調的是那雙金蓮。而這種不重視乳房、無毛、纏足、柳腰又嬌弱的形態,不但不妨礙中國春宮畫的激情、催淫效果,反而激起潛意識中極強的情欲。在傳統的中國社會中,這些春宮畫就是人們情欲最直接的表達方式。

 到了十九世紀,東、西方接觸日益頻繁,不論是在民主、法制、人權……等觀念,在情欲表達上也有相當程度的影響,在春宮圖的表達手法上已有所不同,身材豐滿、乳房圓潤、肩寬腎聳、男女對視男女對視、性器官的交合,成為視覺重點,神情的挑逗神態、擁吻、撫摸乳房……等,都顯然受西方影響,這些在傳統春宮畫中很少見過。




尺寸扇約52.2*23.5公分




文/沈宏非(東方早報 轉載)


教育之外,春宮畫的第二個作用,是煽情+娛樂+審美,就是中國古代的A片。既然提到了A片,這三種功能也就不用多解釋了,因為很多生了好幾個孩子的人,沒事仍然喜歡看看A片。既然能和A片相提並論,多少就會帶些文藝風格,也有藝術風格上的區別,比方說,出自歷代大畫家或宮廷畫家手筆的春宮,風格和氣質上比較接近歐洲、主要是法國的A片。民間不知名匠人畫出來的春宮,常常肉帛相見,基本上都跟繡像小說裏畫的“魯智深拳打鎮關西”似的,更像是美國產A片,熱情直白,一見面就開練,一句廢話沒有。如果說後者畫的是“妖精打架”,前者則更像是“妖精勸架”了。


如果說以上這兩項功能在道德上仍有爭議,但技術上尚屬正常,那麼,春宮畫的以下作用,就絕對是道德上毫無異議,但技術上十分荒唐了。古人相信,春宮畫、或者做成春宮的陶瓷器,可以“避邪”並且“防火”。理論是:性交這種見不得人的髒事,鬼更見不得,因為鬼見了都怕。把春宮畫貼在門上,鬼不敢進;貼在灶頭上,可避火災。又據說火神是天上的一個仙女,有三十六個丫鬟伺服,因得罪玉皇大帝,被貶為灶下婢女,性格也變得躁急易怒。平日她愛穿淺黃色衣服,一發起飆來,就換上紅色衣服,所謂火災,就是她換上的紅衣。在這種時候,如果讓她看到春宮,她就會因為害羞而躲起來,因而也就避免了一場火災。是故,春宮畫在清代也經常被印在藏書票上。一男一女,倆光著腚的消防隊員。


《醒世姻緣傳》為我們開列了清代山東一戶中產階級的家庭藏書清單。說的是山東武城縣老晁家,老秀才,花錢捐了個知縣,有一回得了場大病,把醫生請家來,醫生號脈要找本書來墊著看脈,晁家丫鬟隨手從老爺“枕頭旁一本寸把厚的冊葉,取將過來,簽上寫道‘春宵秘戲圖’。楊太醫說道:‘這冊葉硬,擱的手慌。你另尋本軟殼的書來。若是大本《縉紳》更好’”。丫鬟於是從枕邊又取過一本,簽上寫是“如意君傳”,卻被晁老爺“劈手奪下,說道:‘你往東間裏另取本書來!’丫鬟另取一本《萬事不求人》”。這才墊著看了脈。


《春宵秘戲圖》,相傳為唐代大畫家周景元所作的一幅著名春宮,《如意君傳》,約在西元1454─1514年前成書,是一部寫武則天與她的男寵在後宮性生活的“春宮”小說,一直是歷代禁書,刊本現藏美國國會圖書館。那墊著不硬的《縉紳》,則是做官人家必備的官紳題名錄,跟現在的“嘉賓簽到簿”相似。至於《萬事不求人》,大概就相當於今天的電話黃頁了。


在武俠小說裏,春宮畫還有一種極其另類作用,是迷惑敵人的小規模不殺傷性武器。事見《鹿鼎記》,韋小寶在刑場上為了用替死鬼營救茅十八,關鍵時刻忽悠起監斬官多隆來:“‘多大哥,我給你瞧一樣好玩的物事。’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疊手帕來,遞到多隆面前,手帕上繡的是一幅春宮圖,圖中男女面目俊美,姿態生動。多隆一見之下,目光登時給吸住了,翻過一塊手帕,下面一塊帕子上繡的又是另外一幅春宮,姿勢甚是奇特。多隆笑道:‘這模樣倒古怪得緊。’一連翻下去,每塊帕子上所繡的人物姿態愈出愈奇,有一男兩女者,有二男三女者。多隆只看得血脈賁張,笑道:‘兄弟,這寶貝兒是哪來的?你給哥哥也買上一套。’韋小寶笑道:‘這是兄弟孝敬大哥的。’”


結果呢?還是小說家言:“韋小寶拿出春宮手帕來,引開了多隆的目光,手下親兵立即將茅十八和馮錫范二人掉了包。”


春宮畫,畫裏畫外,都是中國人,因此,春宮畫屬於不折不扣的國畫,中國畫。通常是工筆,設色,不帶潑墨大寫意的,更不帶抽象立體的。畢加索生前也畫過“妖精打架”的話,當然也不是三角操圓圈,畫上的人兒,“盤兒”未必正,可是“條兒”,那叫一個順。


A片拍到位了,也能捧出明星來,小電影有大導演,春宮畫也有大畫家。歷史上,畫過春宮的藝術大師包括唐代的周景元(代表作《春宵秘戲圖》,失傳),元代畫家趙孟頫,尤其是明代的仇英(十洲)和唐寅(伯虎),更是高手中的高手,以致後來假托此二人之名的偽春宮不絕於世。蘇州人仇英,職業畫家,不但畫裸體男女,更擅長畫穿著衣服的Fully Clothed Sex。筆下的美女,具有以下三大特徵:修長、苗條、全長著鵝蛋臉。一軸明春宮卷的卷首中註明他曾畫過一套“十榮”,即十種不同的性交姿勢,今已失傳。目前北京和台北的故宮博物院均藏有仇英的仕女畫和冊頁,“本身沒有描繪性行為,但有很濃的暗示性”。一套二十四幅仇英所作的絹畫,有一幅描繪了一對在拿著絲制燈籠的小丫鬟導引下走向臥室的愛侶;另一幅畫面中床帳嚴覆,床前男人的臥鞋和女子的繡花蓮鞋暗示主人已登榻,丫鬟在外似在偷聽他們的竊竊私語。有志者可藉此展開想像的翅膀。




尺寸約23.1*29.1公分






歷史


中國的春宫画起源很早,根据荷兰汉学家高罗佩考证,《汉书》中“坐画屋为男女裸交接,置酒请诸父姐妹饮,令仰视画。”其中所述男女裸交接画,就是日後的春宫图。东汉科学家诗人张衡在所作《同声歌》一诗中有诗句:“衣解金粉御,列图陈枕张;素女为我师,仪态盈万方”其中用作样板的图乃是春宫图,“素女”指房中术素女经》。将春宫画与小姐观看的习惯,在中国古典文学中也有描写。唐代诗人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》就说到《素女经》画册。清代李渔肉蒲团》中的未央生,为了陶养一位如泥朔木雕、毫无生趣的绝色女子,“到书画铺买幅绝精绝巧的春宫册子,是本朝学士赵子昂的手笔,共有三十六套,唐诗上三十六宫都是春色的意思,拿去放在闺阁之中,好于玉香小姐共同翻阅。”可见在中国古代,春宫画主要是作为进行性教育的媒介。


郑振铎在《谈金瓶梅词话》提到,“淫秽词曲”和春画,藏的最多的地方是帝王的后宫。汉、唐的春宫画已不存,宋代曾流行《春宵秘戏图》、元代画家赵子昂画的三十六幅、十二幅春宫画也不存世。现存世的最早的箧底画日本平安朝时代日本画家住吉庆恩描临自9世纪的作品。


 明清朝的春宫画


明代画家仇英曾画有一套称为《十荣》的春宫图,已不存。画家唐伯虎的春宫画很有名,传世的临摹本有《退食闲宴》、《竞春图卷》、《花阵六奇》。明代流行以唐伯虎等画家所作春宫图为蓝本的各种临摹本,最有名的包括《花营锦阵》、《风流绝畅》、《鸳鸯秘谱》、《风月机关》、《青楼剟景》、《胜蓬莱》等。


因为春宫画主要用于闺阁之内,春宫画没有挂轴,而以绢制手卷或画册形式流行。也有一些遊牧民族的春宮畫是在“馬上性交”,“以馬背當床榻,施雲雨於叱吒奔騰之間,其疏曠任意,為注重房內閨秀氣之作所不及”[1]


张祖翼《清代野记·词臣导淫》曾载同治帝与翰林王庆祺共阅秘戏图:“穆宗朝,有翰林侍读王庆祺者,顺天人。……日者,有一内监见帝与王狎坐一榻,共低头阅一小册。太监伪为进茶者,逼视之,则秘戏图,即丰润所售之工细者。”


春宫图画上的女人凡在席子上或有侍女可以看见的地方性交,总是穿着鞋子和扎着裹脚。鞋子和裹脚只有在遮有帐幔的床上才脱下,裹脚布也只uzai浴[來源請求]後才更换。(参见:高罗佩:《中国古代房内考》)


余世存的《非常道》记载清代叶德辉的图书中,往往夹入春宫图,名曰“避火”。日本人北慎言《梅园日记》载:“青藤山人《路史》云:‘有士人藏书甚多,每柜必置春画一册。’人问之,曰:‘聚书多惹火,此物可厌火灾也。’青藤山人即明代书画家徐渭,其著《路史》两卷,恐士人藏书必置春画所言非虚。”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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